高手在边境,这个人"长枪短炮"巡北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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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如同一群候鸟,鸟迁徙到哪儿,他们就追到哪儿,他们总会活跃在野外、公园及湿地,背着“长枪短炮”,一待就是一整天。
这里是中国大陆海岸线最西南端,绵长的海岸线造就了丰富多样、秀丽神奇的海滨风光;这里是白鹭之乡,白鹭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羽翼翩跹,这些绰约多姿的精灵是防城港人心中的吉祥鸟,陈子成老人、黄枢余老人、许新邦老人爱鹭护鹭的故事广为流传;这里是东亚-澳大利亚候鸟迁徙路线的重要通道,一批又一批的候鸟从遥远的西伯利亚而来,云集于此,青绿的山峦,碧蓝的大海,广袤的滩涂,在鸟儿的引领下,拉开了一幅幅醉人心灵的画面。现在,防城港成了全国各地观鸟人心中的观鸟圣地,也涌现了更多爱鸟护鸟之人,在广西观鸟圈内占有一席之地的边境护鸟人——波哥就是其中之一。
边境护鸟人——波哥
听声寻鸟共起舞
波哥,名叫唐上波,广西北仑河口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处的一名工作人员,负责鸟类监测工作。几乎每隔一天,波哥的身影都出现在鸟类监测点上,与鸟共舞。清晨与鸟儿同时醒来,日暮与鸟儿同时归家,波哥的目光总追随着鸟儿灵动的身影,勺嘴鹬、黑脸琵鹭、小青脚鹬、彩鹮、大天鹅、紫水鸡、白眉田鸡这些珍稀鸟类一一出现在波哥的镜头中,让观鸟爱好者们趋之若鹜。波哥接手鸟类监测工作仅3年,保护区记录鸟类由209种上升到278种,数量规模居全国红树林保护区前列。
波哥和刘东波做鸟类调查
“会有鸟吗?” 我问和我一起落在后面的姑娘。
“放心,波哥能听声寻鸟,跟着他走就行。”
“听声寻鸟?能听多少种?”
“30多种,他说只要仔细听,每一种鸟鸣都有独特的韵味。”
在沙滩步行约20分钟,竟然有阳光透过一片薄云撒了下来。我远远看到波哥他们已经把观鸟的大镜头都支撑好了。
“有鸟了吗?看见了吗?”
“来了,来了,大约有500只。”
“你怎数到有500只?”
“数多了。”
我明白了,就像编辑做版面时,多大的面积能放多少字,一眼看过去便知了。但波哥看的那可是飞动的“面积”啊!没足够的经验能行吗?
“波哥,那是什么鸟?”我拿过他的望远镜观看那一群在海边起起落落的鸟。
“鸻鹬类水鸟。” 波哥说,“现在不要靠得太近它们,这只是一群来探路的鸟,一会走了会带来更多的鸟。”
飞舞的反嘴鹬
果然,过了10分钟,这群鸟飞走了。再过半小时,更多的鸟飞来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小鸟,远远看去像一大群蜜蜂,密密麻麻。当离我们越来越近,并慢慢降落时,我才发现那是多么壮观的鸟群!它们像音符句点洒满滩涂,在我们的眼前毫无顾忌地觅食、惬意嬉戏或蝺蝺独行,时而还有几对跃向水洗的天空,时而在低处曼妙起舞,静谧的小岛因它们的到来充满生气。
波哥说别看这个岛“巴掌大”,周边滩涂里孕育了丰富多样的海洋底栖生物,这是候鸟一个重要的高潮位停歇点,每年有2~5万只,从9月开始就陆续飞来,一直到第二年的2月,在这里观测到的水鸟种类有30多种。
“鸻鹬是地球上迁徙距离最远的鸟类,勺嘴鹬和小青脚鹬是它们中的明星。其中勺嘴鹬个体小,腿也短,有白色眉纹,最大特征是嘴长得像小勺子,很细心才会发现。”波哥用那800mm单反长焦镜头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群鸟,突然他高兴地叫起来:“有一只勺嘴鹬!”
我们全拥到他的镜头前观看。果然,这只小鸟个子很小,和麻雀差不多,嘴巴像一把小勺子。据国际鸟类专家对勺嘴鹬繁殖地和越冬地的监测、研究,认为全球仅100~200对勺嘴鹬留存于世。在防城港连续4年都监测到勺嘴鹬,说明对勺嘴鹬来说,防城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中转站或越冬地。
勺嘴鹬
如此珍稀的鸟就生活在我们身边,怎能不让人兴奋?
波哥的同事罗正顺告诉我,勺嘴鹬休息时喜欢把嘴藏在羽毛中,普通的观鸟者很难寻觅到它们的踪迹,但波哥能在上千只鸻鹬中寻到一只勺嘴鹬的身影,这完全是凭着波哥平时对勺嘴鹬外形特征的研究和飞行状态的感知。有一次他跟波哥去找勺嘴鹬,波哥在一群鸻鹬中敏锐发现其中一只鸟的体态极像勺嘴鹬,便连续一个多小时不动不移,透过相机认真观察着它的动态,只待它可爱嘴巴展现的那一刻。做鸟类监测,如果没有恒心、细心和耐心是难以完成这项工作的。野外有些地方杂草丛生,穿行时必须小心翼翼,怕惊动鸟,波哥只能像特警一样无声无息地移动着,或站、或躬、或跪、或趴,无论姿势怎样改变,眼神都要犀利地盯着目标,生怕一个眨眼目标就会消失,前功尽弃。
2017年,波哥新发现了鸟类9种新纪录,其中有广西罕见的紫水鸡 ,这种大型水鸟被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水鸟”,当年修订保护动物名录时很多专家都以为这种鸟在中国灭绝了。
觅食的海鸥
乘着鸟儿的翅膀飞翔
“合水了!”波哥打来电话。2018年2月4日,我又有幸跟波哥去滩涂观鸟。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京族三岛的滩涂。观测水鸟要看潮汐,潮汐合适才方便看到水鸟,“合水”是防城港本地话。“合水”的时间是有变化的,除了晚上或下大雨,波哥都可因“合水”而骑上他的“电驴”出发,四五点钟起床是常事,有时天空发白就开始出门了。波哥是个细致的人,他选在早上八九点钟“合水”的时候通知我。
波哥做鸟类监测工作算是半路出家,工作20余年,直到2014年,由于保护区急缺鸟类监测人才,波哥才到位于江平镇巫头村的鸟类救护中心工作。这是一个远离人群的偏僻站点,建有鸟类观测瞭望塔的楼伫立在树林边,披着迷彩色。鸟类救护中心的工作人员很少,当时只有两个人,晚上还需轮值住在那里,经常是一栋楼,一个男人,一只狗,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他们要管护的范围很广,巡护执法、鸟类调查、鸟类救护、鸟类环志、鸟类疫源疫病监测、鸟类保护和宣传等,需要做的工作很多。波哥刚进鸟类救护中心工作时,对鸟类知识只知道点皮毛,以前虽跟随过专家们去观鸟,但一般都只充当司机或向导的角色,对于鸟类的辨别、鸟类监测方法等专业知识波哥当时可算是一个“菜鸟”。他不得不重新开始系统地学习鸟类知识。对于年轻人来说,学习一门专业知识,似乎不算什么,但对于人到中年的波哥来说,几乎零基础去学习鸟类监测知识,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做鸟类监测这项工作,并不是一劳永逸的活,而是需要长时间的工作投入,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蹲点观测,学习辨认鸟类体型特征和摄影知识。况且,还要做好图片筛选、数据整理等繁复的工作,这是很耗费精神的工作,对波哥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为了寻鸟影,波哥到处独行。有时被狗追得狂奔,有时被一场大雨淋成了“落汤鸡”,最麻烦的是让“电驴”跑得太远,在野外没电时,得推着电动车步行几公里回单位。见到瞭望塔时,星星都挂满天了,看见“啊黄”趴在楼下期待它的食物。但现在波哥已名声在外,连刚认识他的观鸟者都亲热叫他波哥,不分男女老少,波哥在观鸟圈可算得上是观测水鸟的专家了。
我们开车路过江平镇,在路边捎上波哥,一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波哥把沉重的包和三脚架扔上了车,然后兴奋地聊起了白眉田鸡。果然像波哥的同事老苏说的,平时不怎么爱闲聊,一旦聊起鸟,就会滔滔不绝,特别沉醉。
白眉田鸡
2017年12月27日,阴雨天,波哥一大早骑上自己的“电驴”前往发现紫水鸡的地方做鸟类监测。这是一片约一百多亩的沼泽地,长满漂浮植物。正当波哥用镜头对准一群在沼泽地徜游的绿翅鸭和针尾鸭时,突然听到几声鸟叫,这声音很陌生,不是他所熟悉的水鸟中的一种。波哥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后,看到一只灰褐色的鸟从水芦葫里窜了出来,嘴短,但头部斑纹明显,眼睛有橄榄褐色穿眼纹,其上方有一白色眉纹,下方也有一白色斑纹。当时他想,难道是在网上看过的白眉田鸡?他马上多拍几张相片,并用手机查白眉田鸡的资料。当天见到两只一模一样的鸟,接着连续几天,波哥都去那片沼泽地。在那片沼泽地不同的地方见到它们,后观察发现它们喜欢窜入一根电线杆附近的水葫芦里,猜想它们的巢应该在水葫芦丛中,果然在水葫芦丛见到了一只幼鸟。难怪两只成鸟见到人也不飞走,只是显得有些躁动不安。这一发现让波哥兴奋不已,晚上把图片和视频整理好发给广西大学林学院的蒋爱伍教授鉴别,果然是白眉田鸡。白眉田鸡在中国属于罕见鸟类,被观察到的记录极少,偶尔在四川、云南、广西、香港、台湾觅见其影。消息发出后影响很大,各地的观鸟人都奔来防城港,有一个观鸟人坐飞机过来只为看一眼白眉田鸡。
“鸟类专家孙仁杰老师也来了,竟然拍到了两只鸟交配的相片,认为白眉田鸡是在此地繁殖的。” 波哥呵呵地笑了,还拿出手机把图片调出来给我看。
晨光中飞舞的候鸟
波哥已经能辨500多种鸟,那该付出多少努力啊!
我问波哥,怎样学辨鸟呢?他说白天记录下来,晚上就查阅《中国鸟类野外手册》,然后再发给专家及鸟友帮助确认。晚上,除了照顾当时生病的母亲,时间就全花在辨鸟识鸟上了。
我曾听波哥同事讲过波哥家里的事。波哥去年父母相继过世了,老母亲去世前长年瘫痪在床上,日常吃喝拉撒都需别人打理,幸好波哥上班时还有老父亲照看。2010年妻子去世后,既当爹又当妈的波哥带着女儿生活,今年女儿也只有8岁,家中的担子比常人的要重得多,他需要不断地在家庭与工作中徘徊,但两者都得兼顾啊!波哥付出比别人更大的努力!但波哥说观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听着鸟语啁啾,心都会乘着鸟儿的翅膀飞翔了。当把工作转为兴趣,把兴趣推广出去,和大家一起分享观鸟的乐趣,辛苦的事也就都忘记了。
大天鹅
鸟的命运也是我们的命运
我们听着波哥讲鸟的故事,很快来到京族三岛的东滩,有了些阳光,下车后依然觉得很冷。有两台小车在我们身边相继停下。先是一对笑眯眯的老夫妻下了车,老先生叫老朱,南宁人,听说防城港发现白眉田鸡,他昨天就到了。他说防城港真是个好地方,候鸟多,他喜欢观鸟,但认识的鸟不多,毕竟老了,记不住这么多,更在意拍鸟儿飞翔的优美姿态。
“但我是很爱鸟的‘鸟人’,不赶鸟,只安静地拍鸟分享给大家。”他很认真地说。
我介绍波哥:“这是观鸟专家,叫波哥。”
老朱一听,眼睛亮了,赶紧握着波哥的手:“波哥啊,早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今天终于有缘见到你。来,扫一扫,加个微信。”
老朱正和波哥聊得欢,另一台小车走下一个30多岁的男士过来打招呼。波哥说这人网名叫“共鸣”,学海产专业的,能辨认鸟类1000种左右,辨认林鸟很专业。
“波哥才厉害,在水鸟方面,我得好好向波哥学习。”“共鸣”说。
彩鹮
“共鸣”说得没错,第二天我就见识到波哥观水鸟的厉害。2月5日,我如愿坐上了快艇跟随波哥去海上观鸟,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每个月,波哥会有两次出现在海上,这是保护区的惯例巡查。当快艇开动时,感觉温度瞬间下降两三度,我用大衣和帽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还披上了雨衣挡风,还是觉得寒风刺骨,风吹着雨衣的声音就像除夕夜的鞭炮声。波哥迎着风坐在船头,凝望周边海域,久不久用望远镜观察。或许是习惯,或许是专注,波哥似乎不怕冷,任凭凛冽的寒风刮过脸颊。波哥在万顷碧波上也能准确地知道鸟儿觅食、栖息的地方,反嘴鹬瞬间从我们身边掠过,成群红嘴鸥从蚝排腾飞而起,肆意在我们的周围滑翔。
波哥和“共鸣”是在同一微信群里的“鸟友”。为了学习鸟类知识,波哥经常到观鸟论坛和微信群里交流。波哥也组建了一个护鸟志愿者服务队的微信群——“防城港鲎鸟志愿者”, 2016~2017年,已组织开展观鸟、护鸟活动20多次。虽然每个观鸟者观察到的都是微量资讯,但是聚沙成塔,他们把所见鸟类的地点、时间、数目和种类记录并报告,就能转换成为宝贵的科学资料。护鸟志愿者服务队还积极向群众发放爱鸟护鸟宣传单,并参与拆除违法捕鸟网行动。护鸟志愿者服务队的这些活动对打击违法捕鸟和保护鸟类宣传工作,起到很好的效果。
波哥说:“不要低估志愿者的力量,志愿者的正能量传播是势不可当的!”
志愿者们在野外做鸟类调查
“防城港鲎鸟志愿者”都是本地的观鸟爱好者,他们来自各行各业,刘东波就是其中一位,是一位外科医生。2017年我在山心沙岛见到波哥时也见到了他,一身迷彩服,高大结实,不太像医生,倒像个军人。刘东波背着600mm的镜头让大家很羡慕,调侃他是否被老婆罚了。因为买600mm的镜头是要花上几万元的,这一件很舍本的事,一般观鸟者还不太舍得,他说喜欢拍鸟之后便咬牙添加了。
刘东波大学毕业几年后就买了一台海鸥相机,也就是用来拍拍留念照之类的照片,跟很多人一样,谈不上爱好。刘东波是波哥的高中同学,毕业后失去联系很多年,前几年和波哥联系上之后,在波哥的微信朋友圈里才发现防城港居然有那么多鸟! 2016年初,他跟着波哥去拍鸟,发现拍鸟类感觉特别好,能让大脑处于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每次在野外听到一声清脆的鸟鸣,他觉得心灵就会注入一片阳光。
刘东波一开始和众多的观鸟者一样,只迷恋鸟类的美丽和灵动。参加了“防城港鲎鸟志愿者”后 ,随着对鸟类的深入了解,他更多关注鸟的生存环境。在朋友圈里,刘东波发了一篇微信文章,图文并茂地记录了一次鸟类调查,用生动活泼的文字描述了候鸟在防城港湿地上演的趣事。但他在文中的结尾无不担忧地写道:“原生态的沼泽地逐渐被破坏,鸟类的觅食地正在减少,如何做到人与自然和谐共存,是个问题。”
“作为土生土长的防城港人,我们有责任爱鸟护鸟。一片滩涂,养活很多水鸟,同时也养活很多人。无序的开发和随处可见的捕鸟网注定会让这些可爱的生灵命运多舛。天高任鸟飞,在我们面对利益时,也需要为那些飞翔的鸟儿们留下一个可供降落、觅食、栖息、繁殖的地方,否则,下一个牺牲品就是我们。同在蓝天碧海间,鸟类的命运也是我们的命运啊!”刘东波对于捕鸟行为深恶痛绝,那几千米的捕鸟网曾像噩梦般缠绕在他的脑海。
烧毁捕鸟网
2016年10月15日,刘东波和志愿者们去野外做鸟类调查时,发现竹排江两岸挂满了捕鸟网。那里曾是野鸭的乐园,现在野鸭已经绝迹。而那些捕鸟网上还挂有风干的鸟尸,其中还有猛禽,连蝙蝠也挂了一只。可想而知,这一张张捕鸟网,让经过这里的鸟儿无一幸免。一位志愿者痛惜地用手托起那只悬挂的鸟,看着那只永远闭眼的鸟,触动了刘东波那悲悯的医者心。他拿起相机把鸟类的悲惨遭遇拍下来,发到网上呼吁。很快,相关部门部署开展保护候鸟专项行动,拆除了捕鸟网。
刘东波说他小时候也捕鸟打鸟,也没意识到有什么错。现在很多捕鸟打鸟的人估计也不是心肠很坏的人,只是我们的宣传力度不够,还没能让所有人意识到鸟类和人类的关系有多重要。他举了个例,比如现在鲎很少了,几种以鲎卵为主食的鸟也跟着减少;老鼠灭绝了,以老鼠为主食的猛禽、蛇类也会饿死。生物界好比一堵墙,每种生物是墙上的一块砖,拆几块砖可能对墙影响不大,但每天拆一块,这堵墙总有塌下来的一天。
“还好,现在防城港的捕鸟网减少很多了!波哥在野外监测鸟类,发现捕鸟网会立即报警,没有捕鸟人在时,他会把捕鸟网拆除。现在我们也已经习惯发现捕鸟网就报警了。” 刘东波感到很欣慰。
是的,当防城港人爱鸟护鸟成为一种习惯后,防城港会更加美丽。这让我想起波哥曾经的一个同事,现在加拿大读博士的马艳菊。马艳菊在厦门大学时就爱上了观鸟,研究生毕业后来到北仑河口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工作,扛起相机挂着望远镜,成了专职鸟类监测员。那个敬业的小个子姑娘留给我很深的印象。结婚后,她对鸟类监测的热情丝毫不减,挺着大肚子,就是在凌晨4点钟她也会爬起来一个人到野外去做鸟类监测。有一次马艳菊看见成群的候鸟在养殖塘觅食,她产生一个疑问,这些养殖塘里面往往会投放一些化学药物来维持水质或防止鱼虾生病,候鸟进食到含有污染物的食物会对后期的迁徙有什么影响呢?她感到很困惑,也很担忧。为了进一步研究鸟类,2014年,她选择去加拿大的西安大略大学(Western university)读博士,这所大学有一间世界上顶尖的风洞实验室,可以直接模仿鸟类在真实环境中的飞行。她相信这所大学所提供的条件能让她更好地研究鸟类。
黑脸琵鹭
今年春节前,我见到回防城港探亲的马艳菊,依然清爽简朴的样子。
我们聊到鸟类的话题,马艳菊说在读博士期间她做了一个全球性污染物的研究,发现养殖塘里污染物确实会对候鸟的飞行和存活率有影响。鸟类和人类一样,都是生态系统中的一员,鸟类活动范围与人息息相关,它们也对环境变化很敏感,如果自然环境遭到危害,头一个明显受到影响的就是鸟类的健康与数量。鸟就像哨兵,是人类健康与地球生态的预警系。所以,在国际上,鸟类也用来作为环境健康的指示生物。
马艳菊给我们讲了过去矿工会携带金丝雀一起进矿坑工作的故事,又兴趣盎然地聊到加拿大的大雁鹅从濒临灭绝到多到满街跑,松鼠疯狂咬她家的窗户,树林里的野兔到处窜,这让我和朋友们充满了憧憬。
“防城港什么时候也可以看到类似这样的情景就好了。”
“只要我们爱护环境成为生活中的一种习惯,这个地球会越来越美丽的。”
的确,当爱护环境成为人们的一种习惯后,地球就会越来越美丽。防城港也会因为有了更多像马艳菊、波哥、刘东波这样爱鸟护鸟、保护湿地的环保人士,候鸟们会携带祖辈父辈们遗传的基因记忆年复一年来到这里,享受大自然丰饶的馈赠,这里延绵的湿地将会成为鸟类永远的天堂。鸟儿因防城港人而安乐,防城港因鸟儿而美丽,一座有鸟栖息的城市,会让人刮目相看,也会让世界刮目相看!
(图片由唐上波提供)
来源:防城港市新闻网—防城港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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